致青春——我所理解的青春

昨天上午以《致青春》为主题的演讲比赛和２３周年所庆活动结束后，趁午后一刻难得的余暇，我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微信，发到了求是和信青年会微信群，为他们每个人精彩表现点赞，并勉励他们胜不骄败不馁，不断在事业和人生的舞台上勇于表现和历练，不断取得进步。

之所以要发这条微信，不仅是因为我担任教育培训委员会分管青年律师教育培训的职务，更是因为我也是从他们这个年纪一步一步走过来的，在面对这个职业时，也有过属于年轻人的那种激情和迷茫，甚至于直到今天这其中的某些东西依然在困扰着我；也是因为我有也过参加演讲、辩论比赛的丰富的阅历，体会过其中的喜悦，也有痛苦。这是个无比渴望获得认可的年纪，但生活给青春的，却往往并不总是鲜花和掌声。

在演讲中，有年轻的选手说，青春已逝，吴主任不以为然，我也觉得这样的表达，至少是不够全面。尽管，在“青春”一词的语义上，当它指示年龄的时候，应该是指人生十几岁到二十出头的阶段，如果说，选手们都已经过了这个阶段，自然是一个客观事实，但“青春”的意蕴，却并不仅限于此。心理年龄层面上的“青春”，比生理年龄层面上的“青春”，似乎更值得我们去寻觅和探究。

问过度娘，“青春”一词最本源的含义，是指春天。因为春天草木茂盛呈青葱色，故曰“青春”；但“青春”也指青年时代最恣情的时光。此刻正是人间四月天，柳绿花红，让人沉醉流连。青春，无论是在季节的意义上，还是在人生的意义上，都是无比美好的，是我们在短暂的一生中，所能体会的最亮丽的光景。

但青春，是否真的就全部是亮丽、美好，以至于让人们在失去它的时候，会不由自主地叹惋呢？

不尽然吧。春天固然有亮丽的花朵，但若遭遇骤雨狂风，也将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固然有满怀的希望，但它的枝头还结不出果实，清贫往往是青春的底色。尽管如此，青春依然是最美好的，最值得我们寻觅的，但不是寻觅那身外的易逝的青春，而是要让我们内心的青春之火尽可能旺盛、长久地燃烧下去。

那么，青春的本质，究竟是什么？感谢生活给我的阅历，让我直到今天，还能不断加深对它的理解。

我觉得，青春是清晨的太阳，满怀光明和希望，无论在怎样的艰难中，都不曾停止攀登的脚步。

我觉得，青春是春天的燕子，钟爱勤劳和付出，哪怕一时看不到成果也依然会有无怨无悔的努力和坚持。

我觉得，青春是破土而出的笋芽，携带着翠竹的信念，栉风沐雨也要长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。

我觉得，青春是温柔和煦的风，轻盈洁净的雨，容不下阴冷和卑污，不忘初心，始终满怀柔情地涤荡吹拂。

我觉得，青春是责任，是担当，是奔赴沧海的一滴水，是予人玫瑰，是雨润万物，渗入泥土，也还留有余香。

这是我心目中的“青春法则”。

只要你有一颗足以容纳它的心，只要你的心里有适宜它生发的土壤，青春，可以由外在走向内在，自短暂延至永恒。它可以岁岁发芽，季季开花，而且历久弥香，越发沉郁厚重，哪怕红颜凋谢、白发如雪，哪怕身形佝偻、步履蹒跚。

在电影《星际穿越》中，英国诗人狄兰·托马斯的这首《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》，被主人公布伦特博士反复吟诵，随着情节的发展一步步揭示着影片至为深刻的主题。我想，它或许是接近我上面这些文字的另一种表达：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

白昼将至，而暮年仍然应该燃烧和咆哮

怒斥吧，怒斥光的消逝

尽管智者临终时懂得了黑暗有理

但因为他们的话语没有迸发出闪电，他们

并不能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

一个好人，当最后一浪过去，高呼着他们脆弱的善行

他们孱弱的身体，原本可以在绿色的海湾中跳舞

所以，他们怒斥，怒斥光的消逝

狂人抓住稍纵即逝的阳光，为之歌唱

懂了，但为时已晚，他们曾经总为时光伤逝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

严肃的人，在弥留之际，用模糊的双眼看到

失明的双眼可以像流星般闪耀，欢欣雀跃

所以，他们怒斥，怒斥光的消逝

而您，我的父亲，在生命那悲哀之极

我求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，祝福我吧

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

怒斥吧，怒斥光的消逝

窦荣刚　２０１６．４．１７夜